铃鹅想丁当

蛇型写手

【探她】病名为爱192

  吃完了这顿“宾主尽欢”的晚宴,白马探就把自己的小跑车扔在蟹岛小院里。他们这一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聊聊了,因此他就厚着脸皮直接上了他父亲的车。

    “你胆子倒是很大。”

    白马川今天开的车是辆小越野,空间足够大,又足够低调。是以白马探一上去,就听见他的母亲这样问他。

    “母亲说的是什么话。”他笑了笑,靠在后座,抱臂看着前座的父母。

    车亮起车灯,缓缓开启。

    “国外那批残次宝石是经你的手卖给铃木朋子的?”白马波莉娜话一出口,便是重点。

    “啧……我怎么会害铃木家呢?”褐发男人无畏地摊摊手,“母亲真是太高估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那批油画可是卖了不少钱,不是你搞得鬼?”

    “那说明妈妈的审美好,找到了真正的艺术家。”男人从善如流。

    车里一时间静了下来,三人都盯着车前的道路,由黑暗狭窄的小路转到了光明宽敞的大道。

    白马波莉娜不可见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们已经同意那孩子嫁进来了……小探,别再往里陷了……”

    白马波莉娜语气有些无奈,无奈中透露着浓重的不安。

    “小探,你没必要承担那么多,当一个普通的富家少爷就可以了……如果你不喜欢,公司也可以不用继承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出口,白马探眼见着前座的女人泄了气,像一下子没了精气神一般。

    “妈妈……”白马探有些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“你把铃木集团暗中收购残次品宝石的消息透露给安娜家族,让她弟弟压的货全清了,连带着还赚了一大笔。他们家族因此在画廊里直接抬高了油画的价格,让那些不值钱的油画起码翻了十倍。小探,这事你处理得是很干净,但你不应该做,你明不明白?”白马波莉娜咬着牙,有些心疼地吐出这些话。

    “商场如战场,如果某一天铃木史郎查到了是你动的手脚,我们两个集团对抗起来没有好处,你懂吗?”

    “所以,母亲是因为集团对抗没有好处这样的事,才对我做的不满吗?”

    “小探,我跟你父亲从小教你,做人要正直,你什么时候成为了这种背后搞阴招的人呢?”白马波莉娜的语气有些急切。

    车子开得飞快,白马探没回答,只是微微打开了些车窗。车窗里的风呜呜地往里车里吹,白马探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天。是呀,为什么就成为了这种背后搞阴招的人了呢?他微微苦笑。

    又是良久的沉默,明明车里坐着三个人,可仿佛就像隔着整个世界在说话。

    白马探知道,自己的父母是为了自己好,可已然掀开了这世界黑暗的一角之后,怎么还能对那些事情视而不见,坐而待毙呢……见过了滔天的罪恶之后,即使再贪恋那种纯粹的光明,又怎么能任由自己的父母在那些黑暗中独自挣扎呢?

    “今天还去医院看那女孩吗?”白马川罕见开口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折腾得快一周没怎么睡过了,你就那么喜欢那女孩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白马探拄着脸,向外看去。

    外面是路灯洒下的金色辉煌,是夜色下的高楼林立,是不远处的万家灯火。

    他打开胸前的怀表,里面小型的显示屏里,女孩跟他一样,就靠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世界。

    茶几上摆满了他早上走时准备的水果,还有一些晚上送来的吃食。

    可是她一点也没碰。明明都是她爱吃的,她却一点点都没碰。

    白马探没由来的烦躁。

    “我很喜欢她,至少现在很喜欢她。”他张口,忍着内心的烦躁不安,生平第一次这样平淡地吐出自己的心声,“结不结婚都无所谓,但是别急着把她往火坑里推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过一段时间,我就不喜欢她了,但是至少现在,我还不想让她受到什么伤害……”少年摇摇头,“所以……再等一等吧,父亲母亲……再等一等,等到我不喜欢她了,会彻底离开她的……”

    白马探突然有些烦了,看着显示屏里的身影,就觉得那种无法翻身的无助感深深地包裹着他。无力,孤独,自责,迫切的渴望与无法控制的占有欲叫他简直不能正常思考。

    他是一步一步地布好了局,等着所有人跟他起一起跳这个火坑,可看到那个人,看到米歇尔,他就觉得有些生气。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什么都不用承担,甚至连饭都不好好吃……她到底还要干什么?她到底还要他怎么样……

    身边的车窗被人操控着缓缓上升,直至关上。白马探这才回过神,意识到是自己的父亲关上了自己身边的窗户。

    “我开了空调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好,抱歉。我刚刚想透透气。”

    “降谷警官回报了袭警的报告,是你做的?”白马川语气平静。

    “真的袭警了?”白马探愣了愣,“谁赢了?”

    “都负伤了……”白马川答道。

    “京极真这个人还真是不容小觑,本来只是想试探他一下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看起来,是降谷警官伤得比较严重。”

    “哦?真是难为他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你不太方便做这种事,但以后也不要用降谷警官来试探了,”白马川顿了顿,“京极真这个人很是危险,如果不能进入警署的话,那么你就离他远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每周来一次警校吧,”白马川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,“至少不要挨欺负。”

    “阿川!”白马波莉娜闻言立即提出抗议。

    “波莉娜,家里就这一个孩子,你不能总是把他护在身后。”白马川回头安慰她,“他已经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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